“运河非遗”开启“大熔景行”新篇章
3月,中国大运河博物馆“运河非遗”系列开启“大熔景行”新篇章,中国工艺美术大师、国家级非遗铜雕技艺代表性传承人朱炳仁带来熔铜艺术作品68件(组),从大运河申遗与非遗铜文化的传承和创新出发,围绕展厅相关作品开展讲座,向大家揭示熔铜艺术的生命力和表现力。
(相关资料图)
随机与永恒,刚柔并济的熔铜
朱炳仁是中国当代铜建筑之父,是熔铜艺术创始人,他说:“铜就是我,我就是铜!”
铜雕技艺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。以“朱府铜艺”为代表的杭州铜雕技艺日趋成熟,代代相传,朱炳仁就是“朱府铜艺”的第四代传人。
在技术工艺上,熔铜被称为“无模可控铸造成型”技术。在1083℃的高温下,铜熔化成铜液,自然流淌,即为“无模”;再以不同温度、介质、时间让铜凝结,形成千变万化的自然熔铜体,最后进行重组、叠合、着色,即为“可控”。熔铜的“无模可控”性,使得每一次创作都充满随机性,创作出的每一件作品都独一无二。
2006年常州天宁宝塔的一场大火,是朱炳仁“熔铜”艺术的起源。当宝塔的铜构件都烧化成铜渣,朱炳仁意外地发现,铜液自由流淌后再凝固,肌理分明、自然灵动。他说:“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,我发现了熔铜。”
在熔铜工艺中,朱炳仁首先对铜与铜合金配方进行了研究。他不断尝试改变熔铜的熔铸条件,比如温度、助熔剂、凝结温差、铜液的流动性、凝结介质的选用等,再尝试进行多角度旋转,控制铜液在不同的时间快速凝结,最后将产生的形态各异的铜体进行叠合、组构、焊接,再进行氧化等表面处理。
《千浪卷雪》就是用熔铜工艺完成的,滚烫的铜液泼出,瞬间凝固,就像浪花在卷起的瞬间凝结成冰。一片片“小浪花”经过组合焊接,再表面上色处理,成为大自然灵动之美的永恒纪念。在创作《地气》时,朱炳仁用写意的表达方式跳出传统囹圄,倒置树枝上缀满金黄的熔铜“树叶”,像在诉说自己的祈盼。《重生》采用G20峰会主会场铜装饰边料制作而成,将山水形态的熔铜内置在立体框架中,随机的熔铜与有规律的几何框架相结合,象征现代城市与山水融合,也象征铜的“重生”。
熔铜的诞生开创了“熔现实主义”新流派,让坚硬的铜变成一波流动的水,造就了一种新的美学、视觉、艺术概念。
符号与印象,浓墨重彩的庚彩
为了使熔铜能有更丰富的表达,朱炳仁经过四年无数次的实验,熔铜、加彩、作画,创造出庚彩工艺。庚彩中的“庚”字代表它诞生的时间,即2010庚寅年初夏。它是朱炳仁在“粉彩”基础上又受“珐琅彩”影响而创造的新工艺,特指在熔铜艺术品上的彩画技艺。
庚彩综合运用油画、水墨画、水彩画、漆画、画珐琅等技法,通过彩料的渗化、叠加、融汇、渲染、抛磨形成二次流畅肌理。青花瓷浓缩了最精湛的烧制技术、最顶端的实用设计、最精美的装饰手法,曾作为古代中国代表产品在全球流通。《青花系列》以庚彩技艺再现青花瓷时代风华,《清莲合和系列》将庚彩技艺运用在荷叶之上,给秋天铅华褪尽的荷叶添上了独一无二的色彩。
庚彩同样具有不可控性,作品色彩与肌理变化无穷,同时又有着和谐的韵律。与熔铜一样,庚彩带来的艺术张力与视觉冲击力,能够瞬间将观者带进一个浓墨重彩的“东方印象”世界。
熔铜与庚彩不仅是铜雕工艺流程之一,更是中国铜雕经过几千年流变后在当下的传承与创新。从最初的“铸鼎象物”,到如今的“离形得似”,朱炳仁运用高超铜雕技艺和独特艺术理念,重新塑造了铜,完成了铜的“大写意”。
朱炳仁与罗哲文、郑孝燮并称“运河三老”,共同提出大运河保护和申遗的创意。2014年6月22日,中国大运河申遗成功,一座大运河申遗的精神之桥和运河文化传承之桥横跨运河两岸。熔铜技艺的诞生是传统非遗在当下的解读,是古典传承与现代创新的融合,更是非遗文化“传承启”的具象体现。
(江南时报记者 钱月明)
关键词: